在手指劃過第二個字的時候,她就反應了過來,可是她不願意停。指尖觸及的冰涼就像是最後一次見她時,滴在自己身上的雨水,冷到了她的心裡,可是指尖摩擦生出的點點溫熱,又讓她自虐般地記憶起來那站在長長林蔭道上的少女。斑駁的光影打在她的藍白校服的衣領上,頭上的馬尾飄揚在空中,神色冷淡地迴應著這位可恥的尾隨者。,大雪之後的墓地冷寂的嚇人,地麵上的瓷片還殘留著一汪汪“水塘”。許於都彎下腰撫摸著遺像裡光滑著的臉,手捂著嘴跪坐在墓碑旁。冰冷的雪水浸濕了她毛呢的短裙和加厚的絲襪,很漂亮的裝扮但被水浸濕隻能帶來刺骨的寒涼。她的眼眶紅著卻留不下來一滴淚,或許是在第一次知曉餘靜秋死亡的時候就落了乾淨。她的臉貼著那張冷冷的照片,妄圖將那顆早已冷卻的心暖熱。呼吸裡冒著冬季特有的水汽,在閉眼中隱藏著獨屬於愛人間的呢喃,餘靜秋,我想你。,許於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她的數學物理本來就不佳,如今已經全然忘記,恐怕連之前的學校都考不上了。離開校園這麼多年,她再一次為自己的未來產生了哀歎。。